【网剧棋魂丨方绪】第一场雪
【阅前提示】
方绪の节日小甜饼+1
私设，OOC。
【第一场雪】
俞晓旸和桑原各自拎着两只超市购物袋回来的时候，看见方绪正蹲在院子里堆雪人。
今年的冬天肉眼可见地比往常冷，才不过立冬，竟然就下起了雪，还纷纷扬扬下得挺大。
雪一直没停，方绪一身半长的羽绒服，蹲在雪地里拢起雪人的身子。他没有戴帽子，自己的发顶和肩背上已落了一层薄薄的雪。
俞晓旸怕他感冒，正准备叫人，被桑原扯住了袖子。
桑原怜悯地看着这个没见过雪的南方孩子，对俞晓旸轻轻摇了摇头。
两人的小动作没有搞完，塑料袋摩擦的声音已经引起了方绪的注意。他站起来，转过身，咧嘴一笑：“老师，桑老，你们回来了。”
“嗯。”俞晓旸打量着眼前的人，知道自己多虑了。他惯会照顾自己，防滑的棉靴、背带的雪裤、厚厚的滑雪手套……北方的冬天是冷了些，但在院子里堆个雪人，倒也不必装备如此专业。难怪他羽绒服的拉链半开着，也不戴帽子。十一月初就穿成这样，该是满头冒汗才对。
只是……
“你热不热？”不等俞晓旸开口，桑原先失笑一声。
方绪倒是老实：“热。”
桑原当先往屋里走，留下一句轻飘飘的：“回来包饺子吧，吃完饭再来堆。”
方绪看了看已经基本成型的雪人身体，和早已团好放在一边的脑袋，眼巴巴地看着俞晓旸。
俞晓旸无奈，用眼神示意他“快点”。
方绪得了允许，欢快地跳起来，草草将雪人的身体拢了拢，就将旁边的雪球安放上去，飞快地用两粒红枣和一根胡萝卜装饰了雪人的脸，又将一根准备好的树枝插在雪人身子上，拍拍手，跑向俞晓旸。
俞晓旸就拎着两只塑料袋，站在屋檐下看着他。等他过来，才转身进屋。
两人在门外耽搁的工夫，桑原已经将面粉倒在盆里，正在加水搅拌。
方绪第一次近距离观摩从面粉到面团的神奇过程，惊讶地张大嘴。
俞晓旸放下东西，走到方绪身边替他扒下羽绒服：“换件衣服再看。”
方绪听话地解开雪裤的背带，让裤子滑下去，自己从里面走了出来。青春期的少年刚窜了个子，瘦得像一根竹竿，这不算宽松的冬装外套里面，竟然是一身完整的运动衣。
俞晓旸叹了口气，将他的外套收走，挂在门口的衣架上。
桑原已经娴熟地完成了和面程序，在面盆上盖了一只玻璃锅盖，让面自己饧着了。
他早知方绪在围观，也不点破，直到此时才抬起眼看方绪：“想学吗？”
方绪立刻点头：“想！”
“好说。”桑原从袋子里取出一块五花肉，开始切馅，“围甲季后赛，拿了第一我教你。”
原来是捉弄他，方绪撇撇嘴：“到时候你不包饺子怎么办？”
俞晓旸走过来，从后面呼噜了一把少年的头：“怎么说话呢？”
“本来嘛。”方绪嘟嘟囔囔，“饺子又不是经常吃的。”
“那你知道今天为什么吃饺子吗？”桑原不着痕迹拦下俞晓旸的责备。
“今天是立冬呀！”今天桑原和俞晓旸出去买菜之前告诉过他的，他当然知道。
“呵呵，”桑原笑了笑，“嗯，立冬你在家吃饺子吗？”
方绪摇摇头：“不吃。”
“这不就是咯？”桑原用刀面盛起切好的肉，放进一只不锈钢的小盆里，“我们北方，一到冬天，闲着没事儿就吃饺子。”
“是吗？”方绪狐疑地问，眼神转向俞晓旸，显然是不太相信桑原这个信口开河的人。
俞晓旸又呼噜了一下他的脑袋：“拿了第一，我让桑老包饺子给你庆功。”
“真的？”方绪的眼睛亮起来，又转向桑原去求证。
桑原瞪了一眼慷他人之慨的俞晓旸，笑道：“包饺子没问题，就是俞名人能不能屈尊降贵搭把手？”
俞晓旸挽起袖子，走到桑原身旁去剥葱择菜。
方绪也想跟过去帮忙，却被俞晓旸挡了回去：“你的死活题做完了吗？”
方绪的兴奋荡然无存：“老师，桑老，我去做题了。”
说完，垂头丧气地离开了。
“小孩子嘛，何必这么苛刻？”待方绪是身影消失在桑原的书房门后，桑原才小声和俞晓旸咬耳朵。
“小孩子嘛，是练棋就会涨棋的时候，”俞晓旸将剥好的葱蒜和削好的姜放进一只大碗，开始掰白菜叶，“少让他分心才是。”
方绪看一会儿窗外的雪，低头做两道题，又看一会儿雪。他很擅长这个，做起来并不费力，只是有些心不在焉。
两声敲门之后，身后传来桑原的声音：“来包饺子吧。”
方绪站起来，有点为难：“可是……我还没做完。”
“晚上再做吧。”远远的是俞晓旸的声音，“反正你现在也不想做。”
方绪吐了吐舌头，跟着桑原走出来，蹭到俞晓旸身边，低头解释：“我没有……”
“没有？”俞晓旸娴熟地捏好一个饺子，“那你回去做题？”
“不，我要包饺子。”方绪伸手就去拿饺子皮，却被俞晓旸打开了：“洗了手再来。”
“诶！”方绪答应一声，又欢快地跑走了。
俞晓旸摇摇头，他倒是挺容易满足。
“我觉得这样好。”桑原拿起擀面杖开始擀皮儿，“心理负担小，容易出成绩。”
“是吗？”俞晓旸斜眼看桑原，“出不来我找你算账。”
桑原待要争辩，方绪已经欢快地跑回来，拿起一张饺子皮，眼巴巴地看着俞晓旸。
俞晓旸无奈：“看着啊……”他用小勺挑起馅儿放在饺子皮中间，示范如何捏合。
方绪只看了一遍，就能模仿得七七八八，开心地炫耀：“桑老师你看，我包的怎么样！”
“嗯，比你老师包得好了。”
桑原胡说一句，送给俞晓旸一个挑衅的眼神。
俞晓旸笑了笑。或许吧，桑原说得对，这么乐天的小天才，是会出成绩的。
Fi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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